晓薛挽回下?晓薛微博话题

路口大爷 163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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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薛】(四)

薛洋醒来,见身旁无人,动了动,发现穴已解,便起身,穿衣欲下楼。

甫一出门,薛洋便听到一阵喧闹,从楼下传来。他快步下楼,却是震惊。

只见桌椅歪倒一片狼藉之中,赫然立着两人——宋岚和晓星尘。

两人正在争吵。

晓星尘:“我倒是不知宋道长竟能寻到此处。”

宋岚:“晓星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晓星尘冷了冷脸:“奉劝宋道长还是赶紧离开,再闹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宋岚苦笑:“闹?到底是谁在闹?晓星尘,你别告诉我,你蜗居此处便是‘救济苍生’?”

闻到此言,薛洋突然笑了一下,“救济苍生”那倒没有,他顶多是“济”了男子……

晓星尘微愠:“那请问宋道长,亲手将至交好友父母的魂魄打散,便是你所谓的‘救济苍生’么?”

薛洋跟宋岚皆是一愣。

薛洋心道:原来是这样,宋岚应该是无意间打散了晓星尘父母的魂魄,故而昔年好友,一朝翻脸。

宋岚沉痛道:“我并非故意为之。”

只是见晓星尘被生魂纠缠,以为是恶灵而碎之。

晓星尘却不能释怀,历经艰辛才与生身父母相认,竟被挚友误杀,真真教人疯魔。

“罢了,你既已失济世之怀,劝也无用。不过,”然后宋岚用拂雪点指了下薛洋,“你当真不认识他?”

薛洋:……你俩吵就好好吵,扯上我做什么?

晓星尘看了他一眼,对宋岚道:“不识。”

“呵,那可真是讽刺至极。护着宿敌,却把挚友视作仇人,你可真是……”宋岚话未说完,一道剑光便朝薛洋袭来。

晓星尘猛然回头看向薛洋,只见鲜血已由薛洋腹部浸出,薛洋面色苍白,似要晕厥。

薛洋只觉得操蛋极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么?

“你为什么不好好在房间待着?!”

晓星尘上前接住倒下的薛洋,恨声道。

宋岚冷声道:“此时我若不杀了他,日后他必害了你。”

晓星尘看向宋岚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低声道:“滚。”

宋岚见他执迷不悟,便也死了这个心,抖了抖剑上的血而后离去。

晓星尘抱着薛洋,面露慌色,道:“别怕,我叫人拿药过来,没事的,没事……”

“晓星尘……我居然……没杀了你。”

薛洋看着他,用尽更后一点力气,对他挤出一个笑,道:“晓星尘……”

他缓缓喘着气,腹部的疼痛令他只能度着呼吸开口,“我……咳……咳咳”,却是剧烈咳了起来,晓星尘目露悲痛,道:“别说了,我找人给你看看……”

“咳…咳…我是……薛洋。”

晓星尘看着他,轻声道:“是谁都无所谓。你是你,这一点就足够。”

薛洋想好好看看他,然而双眼却像困极了似的睁不开……真他娘的烦啊……那便闭上吧。

薛洋缓缓合上眼,身体的更后一丝生气随之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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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只觉天旋地转,一阵头晕,脑袋里乱得要炸,旋即,他忍不住“哎呦”一声,终是醒了过来。

薛洋看了看四周,发现他正躺在义城的棺材里,晓星尘和阿箐在旁边说着话。

听到声响,两人扭头看他,薛洋咧嘴:“没事,做噩梦了。”

晓星尘关切道:“真的没事吗?要不要站起来走走?”

薛洋“嗤”笑一声,道:“我能有什么事,道长你在瞎担心什么呀?”

阿箐插嘴道:“你就知道挤兑道长,就你这坏东西,谁稀罕管你?”

晓星尘笑道:“阿箐莫气,他刚做了噩梦,怕是还没缓过来,需要安抚。”

阿箐一撇嘴,不说话了。

薛洋看着染上笑意的晓星尘,心里没来由得轻快了许多,道:“道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阿箐一向爱听八卦,便也凑过来听。

晓星尘笑道:“若我说不能,想必你又软磨硬泡让我答应吧?”

薛洋唇角勾起,道:“就是,道长你……”

晓星尘:“什么?”

“你喜欢过男子么?”

晓星尘:“……”

阿箐:“……”

阿箐一脸嫌恶,问薛洋:“你问这个干嘛?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薛洋笑眯眯道:“我问过我自己啊。我想,如果是像道长这样的人,我就很喜欢。”

晓星尘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箐无情地嘲笑薛洋道:“切,道长才不会理你这个白痴呢!”

……晓星尘只好无奈道:“好了,不早了,都歇息吧。”

阿箐回她的棺材里去了,薛洋却扯住晓星尘的衣角,摇了摇,道:“我不要!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可是道长你不能这样。”

晓星尘苦笑道:“你的问题太过离谱,我实在回答不了。”

然后,晓星尘掰开薛洋捏他衣服的手,回去歇息了。

这一晚,安静的夜里,只有薛洋独自在纳闷:原来是我的梦……可是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蜷了蜷身子,捂住脸,心想:没脸见人了,哎……

次日清晨,薛洋醒来,看到手边的糖,笑了笑,寻向四周,只有晓星尘在灶边忙碌。阿箐那小妮子估计又跑出去玩了。

“道长,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薛洋道。

晓星尘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恢复镇定,权当没听见。

薛洋爬起来,又笑着走向晓星尘,揽住他的肩,道:“我喜欢你,道长。”

晓星尘亦笑道:“那阿箐呢?”

薛洋撇嘴:“阿箐那小瞎子嘴毒死了,谁会喜欢她啊。”又转而道,“不过道长人这么好,喜欢你很正常啊。”

晓星尘却摇头,道:“我不好。”

薛洋看着他,又听他道:“我曾害至交好友道毁人伤,却让恶徒逍遥法外,实在是……愧对师门。”

薛洋收敛神色,不屑道:“可那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了,凡事皆有缘由,那恶徒虽做了坏事,可你不能妄下结论说他就是坏人。”

晓星尘悲不可闻地低下头:“也许吧……”

“可是,为什么会有因一点嫌隙就杀人满门的歹毒之人呢……是从师不当么?”

晓星尘脸上浮现的哀戚之色,令薛洋呼吸一滞。

“也许不是从师不当,而是遇人不淑。”

“遇人不淑……吗?”晓星尘喃喃道。

“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哈哈哈哈,他遇人不淑是他自个儿命不好,管他呢!我反正不会是他那个样子,因为……”

薛洋突然从背后环上晓星尘的腰,抱住他,“因为我遇到了道长你呀。”

晓星尘闻言,转过头,刚想说句“是吗”,却冷不防贴上了薛洋的唇。

“……”

薛洋几乎是触电般地松开了晓星尘,向后退了好几步。晓星尘也怔住了,愣愣地一动不动。

晓星尘的脸上表情由震惊到恍惚又到冰冷。

“你……”晓星尘低声道,“你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

薛洋刚缓过来,听见晓星尘的话,下意识道:“什么事?”

晓星尘不再理他,做好饭后出门寻阿箐去了。

薛洋还傻站着,心道:我这是怎么了……

【晓薛】独上西楼(二)

有钱。

这是薛洋走进晓星尘寝殿后说的第一句话。

确实如此。无论是室内缭绕的檀香气息,还是那几幅一看便是名家手笔的水墨丹青,抑或是书桌上的暖玉笔洗,都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事实上,这些物件放在仙界,也算得上珍宝。檀香有安神凝息之效,长期熏燃有助于修炼;山水画里山峰俊奇秀美、错落有致,细细看来,才能看出其中藏着一副阵法;比起来,暖玉笔洗倒是逊色几分,只是被仙人把玩了数百年,怎么看怎么有灵气,触手便感暖热温润。

——确实是雅又不俗,低调的有钱。

薛洋在被絮松软的雕花大床上打了个滚,道:“啧啧,星君真是奢侈。”在他看来,反正晓星尘现在已经不记得世俗十几年的事了,他装与不装,又有何区别?

晓星尘略感无奈。这屋子是他渡劫之前的摆设,严格说起来,都不是他布置的;抱山散人衣食住行一向主张从简从易,就是怕弟子沾染山外世家的奢靡习气。是以晓星尘也是第一次住这样的屋舍,被薛洋这么一调侃,有几分无言以对,倒像默认一般。

晓星尘在雕花小凳上坐下,轻叩桌面,道:“起来坐着罢。”

薛洋道:“我不。星君,现在可是您求我呢?”

晓星尘摇头道:“当真是……”

薛洋打哈欠的动作顿了一顿。他眯眼道:“当真是什么?”

晓星尘道:“……当真是,年少轻狂,无赖可爱。”

薛洋翻个白眼,嘴上却甜腻道:“星君又比我长几岁,我年少……”他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晓星尘猜想他大抵不会说什么好话。果真,薛洋翻腕将降灾从袖中抖出,握着剑柄,语气蓦转寒然:“晓星尘,你猜猜我屠人满门时,是多大?”

晓星尘看来,这人情绪无常,刚刚一口一个“星君”叫得恭敬又亲热,转眼间便指名道姓森森然。灭门这样的事,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不过是杀了几头牲畜一样,但却让人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人——或许曾遇见过,但已经忘却了——是以晓星只垂眸道:“不知。”

薛洋道:“猜猜嘛,道长?”

道长……?

熟悉得很。晓星尘道:“道长又是何人?”

薛洋笑嘻嘻解释道:“喏,不就是星君您吗?我看您可不像神仙,明明就是个道士嘛。”

晓星尘便依了他这样称呼,应道:“我猜,弱冠之年?”

薛洋嗤笑道:“太晚了。”他伸出右手五指,道:“十五岁。”

晓星尘皱眉道:“血腥气太重。”纵使他不是易伤春悲秋之人,也不得不感叹,十五岁便屠人满门,当真是心狠手辣。这种人入轮回后,不受百年刀剐之痛,便过不得忘川,即便转了一世,也是身残病弱。

薛洋道:“我这个人呢,生下来就是为了杀/人的。”

刚刚在床上一番动作,他的发带散了些许,马尾斜斜倚在肩头,有几根发丝凌乱地黏在脸庞边。晓星尘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道:“……你先别动。”

薛洋身体僵了僵。只一瞬,晓星尘便捻了那几根顽皮的发,拨至他耳后,缓声道:“发乱了。”

薛洋动作这才自然起来,笑道:“那道长帮我梳梳罢?”他抬手一拨,竟是将发带扯了下来,任乌发散落满肩,大有晓星尘不梳、他便这样披着头发在床上赖一生的架势。晓星尘只得无奈取了木梳来,道:“下来。不然我怎么给你梳。”

薛洋在桌边坐定,手指卷了一缕发,一面拨弄一面嘿嘿然:“道长真是好脾气!只是,您这养尊处优的,可会束发?”

晓星尘道:“一回生二回熟,若梳得多了,自然会梳。”

他当然会束发。自藏色散人出山,他就是抱山散人门下排名更大的,师弟师妹不知有多少是他一手带大的。薛洋若是教他洗漱更衣,或许还能难为他些许。

晓星尘只手揽了一把发,自上而下梳开,意料之外的细腻滑顺,好似一匹深色丝绸。梳齿拨动发根,略有些痒痒的,薛洋单手托腮,长睫半掩眸里神色,一副享受得很的模样。待发束好,揽镜一照,三千青丝堆砌得齐齐整整,以玉冠束着,几乎挑不出一丝不妥之处。活脱脱的俊俏贵公子。

得,这是把他当风流纨绔打扮呢。

薛洋心间暗自腹诽,面上却笑嘻嘻地道了谢:“真看不出来,道长您还会这门手艺。”

晓星尘搁下手中木梳:“你我皆是凡尘中人,俗世漂泊,如何也无法寸尘不染。”

薛洋揶揄道:“这么说来,道长也不怕死喽。人生在世,既染俗尘,总归是有一死的。”

晓星尘缄默了片刻:“……若有所念之物在世,便不舍离去;若天地万物无一牵挂,纵使是永生,也是场苦旅。”

薛洋紧逼一步:“那道长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您是怕死,还是不怕。”

晓星尘道:“说怕也怕,说不怕也不怕。”

薛洋一时间只觉有趣:晓星尘是何时变得这样拐弯抹角?越是思琢,越是和百年前的自个儿的半个师傅想得差不离:一个人能扭捏(没意思)到这样,真是太有趣了!想着,他便习惯性地扯出懒洋洋的得意笑容,直将面孔凑了上前,鼻尖只差一寸便可触及对方面颊,长睫几乎能扫到人脸上,两人的呼吸绞在一起,似乎有谁的乱了几分。

晓星尘垂眼:“怎么了?”

薛洋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顿了一顿,“您有挂念之物或人么?”

晓星尘道:“有又如何,无又如何。”

薛洋故作无辜,又把脸凑近了几分:“干嘛这么戒备,我就问问嘛道长,到底有没有?”

晓星尘不动声色地退了半寸。

薛洋见状愈发来兴,凑上来,双臂搭着晓星尘肩膀,笑嘻嘻地道:“道长,说呀……”

话音未落,只听得外间传来一个清冷又熟悉的男声:“……星尘?”

薛洋面色蓦变。

他下意识一个发力,勾得晓星尘向前倾倒,两人双双纠缠着滚落床下,鼻尖眼前尽是缠绵气息。床榻之下,仅有桌台上夜明珠的浅浅光泽,给两人身姿轮廓镀上了一层光泽。薛洋勾紧了晓星尘脖颈,整个人仿佛要缩进人怀里,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妈的……宋岚,你他妈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晓得晓星尘魂归,设计寻来,也不曾忘了宋岚这个昔年老对头,只道是还在世间做那凶尸,未曾料到这般情况。宋岚也成了仙人,若是发现了他,定要打得他再转一世,或是直接丢下弑仙台,摔个魂飞魄散。然他此刻除了心悸,更多的还是事况超乎预料的忿然。

心思一转,薛洋抬脸,按住晓星尘后脑,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星尘?仙婢通报,说你醒了。”

宋岚叩门。

薛洋的动作确实十分出人意料,晓星尘已经是半混沌状态,唇上仿佛有一团火焰燃烧,烧得他几乎识海蒙尘,闻声才抬起一只手来。他甫一动作,薛洋立刻死死摁住他,虎牙狠狠咬在他唇上,反复摩擦两次,两人口腔里立刻弥漫起浓郁的鲜血腥气。虽说确实堵住了晓星尘的口,薛洋仍是一丝也不肯放松。两人的姿势由滚入床下时的双腿交/缠变为薛洋骑/在晓星尘身上,两手捧对方脸颊,以肘压着肩膀,桎梏得死紧。然目的只有一个——不让晓星尘发出一丝声音。

宋岚:“星尘?为何不出声?”

薛洋在一片静寂里恨恨地想:叫得真亲热。

——晓星尘后来一直不明白薛洋为何给他起了个“小星星”的绰号,每每问起,薛洋总报以一笑。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宋岚推开了门,脚步声由远而近,一双黑靴停在榻前。薛洋想,他定是看见床榻上的一片凌乱了。他猜想宋岚此时的脸色一定精彩无比。想着,他便伸舌沿晓星尘的唇形打了个转,无比满意地借微弱光线看到对方好看眉形结出的一个小疙瘩。忽而,他只觉一股大力压下,身体立刻被压得紧贴晓星尘身子,而身上力道愈来愈大,薛洋勉力直起身体,牙关咬得死紧,指节已然发白,心底暗自咒骂。

……妈的,宋岚居然找不到人就用神识压,真不要脸。

他支起身子就已经无比费力,自然很难压制晓星尘那么紧了,是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晓星尘风轻云淡地抬手按在了自己的背上。

晓星尘低声道:“准备好。”

薛洋:……??!

下一秒,他以一种十分狼狈的姿势被压趴在晓星尘身上,被两股力量夹在中间,维持着一种尴尬又微妙的平衡,若说方才只是一侧挤压,现在便是两侧均匀的力度,神识却不因此而抵散,更难以忍受的还是识海的感觉:一道神识试图窥探,而另一道神识欲加以保护遮掩,两道神识的对决令人更觉隐私皆显。晓星尘见状搭上另一只手掌,轻声道:“有些难受,马上就好。”

薛洋的全部注意力立刻聚集在了后背的一片温热上,冰冷的皮肤对于热度似乎特别敏感,以至于背部仿佛有一朵火花在炽热燃烧。身体的一切不适霎时间消失殆尽,包括识海的压迫感,一片穹宇般的幽静间背后那朵跳跃着的小小火焰似乎格外明显,以至于他一直均匀平稳的呼吸停息了片刻。对于这样的静谧来说,连呼吸声都显得过于喧嚣。魂灵一时短暂的停泊比永远的外界宁静更显其珍贵及幽静。

宋岚率先收回神识,一刹那铺满内间的熟悉神识让他确定了挚友的方向——他将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床底。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神识出了问题。仙界神灵多有特殊癖好,多是风雅之类,譬如常年焚香、洗漱以灵泉水等等诸如此类。然他迄今为止,还不知晓星尘何时多了个钻床底的习惯。

一片静默间,晓星尘出来了,臂弯里卧着一只墨色的猫。

宋岚:……

这大抵是更为尴尬的故友见面了,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斟酌了片刻用词,宋岚艰难道:“……星尘,你……为何在此处?”

晓星尘绽开一个温润的笑,几分无奈地道:“寻了只灵猫养玩,这小家伙生性顽皮,钻入榻下,怕用仙法伤了它,只好亲自动手。只教仪态多有损伤。”他臂弯里的猫十分应语地对着宋岚龇了龇牙,猫眼里一派高贵冷艳。

宋岚闻言心中轻松几分,眉眼和缓下来,道:“你还是没变。”

晓星尘欣然道:“是啊,子琛你也未改性情。”

两人坐下来叙旧,谈的多是些斩妖除魔的凡间经纶,均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白雪观及常家灭门案。晓星尘是因已然忘却,而宋岚是不愿提及难堪旧事。

只是这样薄如蝉翼的刻意遗忘,不知是为了铭记,还是忘却。

直至天光破晓、晨光熹微,宋岚才起身告别,晓星尘出屋送了一段路。折返回来,只见那灵猫懒洋洋地在榻上一片凌乱的被褥间打滚,抖落一地猫毛,神态姿势颇为眼熟,见他走来,竟口吐人言,道:“哟,道长,叙旧叙完了?”

分明是个清朗的少年声音,正是薛洋。原来方才一时不知怎办才好,他蓦地福至心灵,现了原身,变作只黑猫。此时,薛洋还作猫身,双耳耷在脑上,很是乖巧可爱的模样。晓星尘见状心里有些痒痒,伸手挠了挠他下巴,眼底多了几丝自己都未觉察的柔和:“想不到你竟是只灵猫妖。”

这一挠不得了,墨色毛团一下子奓了毛,咪呜一声跳远开来,尾巴高高竖起,显然受了很大惊吓:“你干什么?!”

晓星尘:……

反应过来的薛洋:……

更怕空气突然凝固。

—TBC—

【晓薛】小糖球

只在原文更新

一、秘密

小糖球躺在罐子里,丝丝甜香从甜点店里飘到正睡在草地上的薛洋鼻子里

本来睡得正香留着哈喇子的他,突然睁开双眼跳了起来,他像猫一样嗅了嗅鼻子,弓着背循着味道走去

那是一家特别的甜点店,门口几乎被花草占领,香味居然毫不冲突,阳光透过玻璃门洒进店内,一个男人拿着洒水壶看着薛洋

逆光中的男人,薛洋看不清,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踌躇着

男人就这么看了他半天,随后走向前打开了门

薛洋看清了他的脸,心脏漏跳了半拍

「客人,要进来喝杯牛奶吗?」

他拉开门侧身站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翘起,头发柔顺乖巧,鬓角被它的主人撩在耳后,让人忍不住想揉虐一把

「牛奶?你是在嘲笑我吧?你这家伙!」

薛洋看着男人看着他的视线,脸突然红了起来

「没有的事,你说是吧?」

他弯下腰薛洋才看到他脚边有一只小黑猫正蹭着那人的裤脚,他摸了摸了它的脑蛋,揉了揉它的肚子,托了托它的下巴,小黑猫一脸很受用的样子,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薛洋哼唧了半天,没忍住也蹲下身想去摸小黑猫,结果被啃了一口

「阿洋它怕生」

男人看到薛洋被咬之后,捏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小黑猫的脑蛋,它喵呜一声就难过的离开了

「阿……阿……阿洋?」

薛洋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只屁股对着它的小黑猫,心情格外复杂

「是啊,客人先进来吧,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阿洋虽然打过针了,不过天气热,不清理的话恐怕会发炎」

他拉着薛洋的手带他入了座,自己转身去拿了药箱坐在了对面

沾满酒精的棉球轻轻的扫过他的手指,薛洋此刻静下心来端详着这家店,还有这家店的主人,他另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对面这个男人,这才看见他衣服上扣着的铭牌

「晓星尘」

他默念了几遍,熟悉感流进了内心深处

「伤口清理好了,回去记得也擦一下酒精,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待会儿记得带走。这位客人,既然不喝牛奶,要来点其他什么吗?」

晓星尘笑着问他,结果绕了半天,还是扯到这上面来了

「就……就牛奶吧,加糖,加很多糖的那种」

薛洋结结巴巴,看了一圈店里除了牛奶就是咖啡,甜点也很贵,咖啡的苦他是受不了的

「那好,请稍等」

晓星尘端来的牛奶是温的,表面浮着一层奶泡,上面还有巧克力粉,是个爱心

「因为我家阿洋给客人惹了麻烦,这杯牛奶就当赔罪,待会儿客人还可以在店里带走一样东西,您可以随便看看」

他端着一杯咖啡也坐了下来

「今天没什么客人呢,还在上学吗?」

晓星尘摸着杯沿问正在小心翼翼喝牛奶的薛洋

「在啊,不过很少去,上学很无聊,老师讲课也很无聊」

他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说,话都有着含糊不清

晓星尘又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叫薛洋是吧?真不好意思,我家猫跟你同名了」

晓星尘外表虽然温和,但是其实他的内心住着一个大恶魔

薛洋手一颤,一阵尴尬……

「客人有喜欢的花吗?」

晓星尘看着窗外撩拨了一下耳边散落的碎发

「没有,我有点过敏」

薛洋想遁地,说什么话都得冷场,毕竟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好好的和人认真的交流了

「这样啊,还想把雏菊送给你,今年它们开的出奇的好」

他看着窗外那盆更显眼的雏菊,呼吸明显开始变重,不是生气,而是遗憾

「这年头,连盆花都送不出去了呢」

他低头拿勺子轻轻搅了一下咖啡,说出的话酸酸的,多了一丝只会在情侣之间多出的抱怨

「你这么好看的人!送给女生她们都会很轻易的收下吧」

薛洋抱起杯子咕咚咕咚就喝完了,伸出舌尖将嘴角边的牛奶残渣舔干净

「多谢款待,我还有事,先走了」

薛洋一把抄起一旁的书包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赶

薛洋什么也没带走,晓星尘准备好的药孤零零的躺在一旁,他看着薛洋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唇

雏菊的花语「深藏在心底的爱」

二、诉说

「喂,你跳下去可没人救你」

少年清亮的声音回荡在晓星尘的脑海里

他做梦了,额间出了一层薄汗,他捏了捏鼻梁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做噩梦了吗?」

梦境里出现的声音让晓星尘分不清现实

「喂,至少别无视我啊!」

薛洋拎着书包趴在前台和晓星尘对视,看着晓星尘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往后一仰,结果就是

「咚——」

晓星尘摔倒了,店门也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洋震天响的夸张笑声响彻晓星尘的屋内

晓星尘现在紧张的趴着,脸微微泛红,不知是太痛苦忍的,还是因为害羞,因为此时的薛洋正坐在他的身上

「店长,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没见你怎么冒失过,是我长的太恐怖了吗?不应该啊,学校里好多人追我呢」

薛洋一边揉着晓星尘的腰一边取笑他

「有男的吗?」

晓星尘抓到了关键,想也没想就问出了口。之后的气氛让他一度在内心谴责自己

「什么意思?」

半天后,愣住的薛洋动了动

晓星尘没有说话,他把脸埋进沙发里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度过了一段时间

「要听我讲个故事吗?很早之前了」

晓星尘撑起自己的身体,薛洋急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身

「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虽说有一个可以谈心的挚友,可是却怎么也没办法将所有的一切不愉快都告知他,一直压抑着一直压抑着,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他……」

晓星尘说到“ta”时,整个神情都变得格外柔和,不知为什么,薛洋有些不满

高中时期对于每个人说都是有压力的,面对巨大的压力,晓星尘喘不过气来,他站在河边,想着就这么跳下去算了

「喂,你跳下去可没人救你」

少年踢着水看向晓星尘一脸严肃

「我……我……没有」

晓星尘极力反驳,但是因为撒谎说话变得断断续续,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前倾,他掉进了河里

被灌入水的那刻,晓星尘觉得自己快死了,他在水里乱蹬,伸手胡乱抓着

在他快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看见刚才坐在岸边的少年向他游来,他搂住了晓星尘的脖子,亲了上去,慢慢给他渡气,接下来的事他都不清楚了,由于缺氧他失去了意识

他醒来是被一巴掌拍醒的,但是他没睁开眼,感受着嘴唇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其实更多的还是想吃个豆腐……

「不会死了吧,我不要坐牢啊」

少年有点哆嗦,声音开始颤抖,他推了推晓星尘的身子,见没反应,开始用力的摇晃起来

「没死,别晃了」

晓星尘睁开眼睛,看着少年眼角挂着泪珠,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蛋

对方缓了一口气,放松之后便是失声大哭,眼泪滑过他圆圆的脸蛋滴落在晓星尘的胸口

那个少年名叫薛洋,12岁

12岁的他给了晓星尘新的人生,都说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是永远忘不掉了,晓星尘一记就记了七年

现在的薛洋,19岁,就坐在他的面前

三、萌芽

「看着我干嘛?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薛洋小时候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自己是孤儿,被人领养,又被人送还

都是不堪的记忆,理所当然的被薛洋全部忘记了

晓星尘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薛洋,这张脸虽然长开了,可是那颗虎牙,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能轻易的和幼时的薛洋重合起来

这张日思夜想的脸,自己记了七年,怎么可能忘记

「不过有句话我得问问,洗脚水好喝嘛?」

薛洋一直憋着笑,虽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但阻止不了他胡思乱想

晓星尘叹了口气,看着这个不解风情的人,不过能在身边就好了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我这里」

晓星尘很笃定

「我开这家店是因为你,开在这个地方也是因为你,虽然你全部忘记了,但是至少我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我来替你记得」

晓星尘揉了揉薛洋的头,认真的说

薛洋心里一动,虽然自己的确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可是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触动着他

「我喜欢女生的」

薛洋抱着胳膊下巴一抬,骄傲的跟晓星尘讲

「没关系的」

晓星尘根本不在意他这些,也没有想过要真的和他在一起,因为他有他自己的生活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喜欢的不是你而是女生都没问题?」

薛洋凑近晓星尘摸了摸额头,企图找出些许破绽

「喜欢,但是喜欢就不能强迫。你还小,有些事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晓星尘本想伸手揉薛洋的头发,犹豫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闭着眼睛的薛洋感受到肩膀的压力睁开了眼睛,他本以为晓星尘会摸他的头,自然而然的闭上了双眼,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他自己说的那句话可能真的不该用来和晓星尘开玩笑

「我们今天去那家甜点店吧!我今天在看到那家店长在门外给花浇水,啊——别提有多好看了」

一群女生向往常一样围成一圈讨论着

本来趴在桌子上准备好好休息一番的薛洋在听到甜点、浇花之后猛的抬起了头侧耳偷听

「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呢,年纪也不大,人也很有礼貌,这样的人很受欢迎吧」

女生们托着下巴幻想着

「他有喜欢的人了」

薛洋大声的宣布主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女生们讨论晓星尘自己会那么生气,心里毛毛躁躁的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很熟么?」

女生们转身询问着,一人一句吵的薛洋头疼

「反正就是有了,其他的都别问了。还有,你们应该是没机会的」

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我

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因为这个结果太劲爆了

【晓薛】(五)(完结篇)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薛洋不住地偷瞟晓星尘,晓星尘依旧不疾不徐地吃着,但阿箐心里不快,道:“你你你,吃个饭,看道长干什么?”

薛洋转眼看阿箐:“小瞎子,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他?”

阿箐自觉刚才说漏嘴了,但面上仍胡咧咧道:“我说在看就是在看!你平日里就爱捉弄道长,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阿箐把话题转移了。

薛洋翻了个白眼,不想理她,埋头吃饭,也不再瞟晓星尘了。

晓星尘吃完了,放下碗筷,道:“以后我夜猎,你不必再跟去。”这话显然是对薛洋说的。薛洋刚想说点什么反驳他,又怕再惹晓星尘不高兴了、到时候连义城也不让他待着了,就“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阿箐想:这小子肯定做了让道长不开心的事,哼,这样更好了。她便转脸央求道长:“那带上我吧。”

晓星尘摸摸她的头,道:“乖,在家里等着。”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把这儿看成家了。

阿箐:“道长,我怕他欺负我。”薛洋又是一个白眼。

晓星尘笑道:“不会的。他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欺负他。”

阿箐便点点头。薛洋撇撇嘴道:“切,我还不稀罕去呢。”又转向阿箐:“小瞎子,放心好了,我会像他对我一样对你好的。”

阿箐看着他那意有所指的笑,莫名头皮发麻。“谁要你管!我只要道长对我好就够了。”她跺脚道。

薛洋便笑笑不说话。

白天他们本应坐在一起讲故事给阿箐听的,现在一个吹着口哨拨弄稻草,一个抱着霜华闭目安闲。阿箐左看看,右看看,无聊得不行,站起来,道:“你俩就这样安静地坐个一天吧,我出去玩了。”说完,又不解气地一跺脚,出门了。

薛洋见阿箐走远了,便迫不及待地爬向晓星尘,却被晓星尘拿剑挡着了。

薛洋坏笑,一伸手把霜华抢了过来。

“你!”晓星尘有些生气,“还给我。”

薛洋吐了吐舌头:“略,就不给就不给。”

晓星尘:“那要怎样你才肯给?”

薛洋笑眯眯道:“你陪我说话,把我哄高兴了,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

晓星尘一口答应:“好。说什么?”

薛洋:“嗯……给我说说你的师门有什么禁忌吧。”

晓星尘平心静气道:“除了不准弟子下山这点与其他门派不同外,其他大体相同。”

薛洋支着下巴,歪了歪头道:“嗳,真没意思。你再找点好玩的事说与我听。”

晓星尘摇摇头:“见你之前,我没见过什么有趣的事。”

薛洋便道:“道长,那我给你说一个半道听来的句子吧。”

晓星尘:“嗯,你说。”

“借我一枝珊瑚宝,安他一世凤凰巢。”

晓星尘道:“是个好句子,也不辜负你用心记下了。”

薛洋看着小迷糊似的晓星尘,道:“道长,你不觉得这句话,很适合你我么?”

“哦?怎么说?”

“你教我向善,用你的十分之一光明使我重获新生,你不觉得这是缘分吗?”

“我并没有教你什么。人性本恶,在不断的历练中才懂得善。你本质不坏,不必归功于我。”

“……”

晓星尘,若你能够看见我,你还会说出“本质不坏”这样的话吗?

薛洋把霜华还给晓星尘,晓星尘正要接过来时他却不松手了。晓星尘以为他要反悔,却不料薛洋借着拉拽的力扑到晓星尘怀里。

“道长,道长,道长!”

薛洋撒娇似的重复着。

晓星尘怔了一下,把他抱紧,摸摸他的头:“好了,多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薛洋咧嘴笑了,头靠在晓星尘雪白的道袍上,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么?”

晓星尘停下顺毛的动作,又听他道:“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好过。从来都没……”

晓星尘感觉到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濡湿了。薛洋哭了。

“我渴望被人疼,被人爱,我不喜欢一个人寂寞地走完一生。”

薛洋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晓星尘的脸,白玉无瑕的容颜,绷带十分醒目。薛洋心更酸了。

“道长,你说的那个恶徒,要是有一个,哪怕就一个,对他真心好,他也不会杀人成性了。”

晓星尘叹道:“遇人不淑,天命罢了。”顿了顿,又道,“希望他来世能遇上可以善待他的人吧。”

薛洋勾了勾嘴角,希望吧,早点遇上你就好了。

如何看《魔道祖师》待薛晓薛这对cp呢?

我觉得说到雪阳,每个人都会想到垃圾。我不得不说,作者擅长塑造这样一个如此丰满的反派形象。但是同样的话,不同的人会不同,我会告诉你我对薛晓强的看法(其实我蛮喜欢他的。。。

但是我不会因此说他杀常家50口,屠道观不是他的错。。。)我想薛阳对小兴尘有感觉。他爱他,但爱他为时已晚。我在面前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读了宜城的文章后,看到有人说薛阳喜欢小兴尘好几次。我呢从一些细节上介绍了薛阳喜欢小兴尘。那就是说,魏武伟和阿静相爱的时候,看到薛阳在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办,就盯着他看。

魏觉得他又在观察小星尘,以便将来能模仿它,但我想当时已经爱上小星尘的是雪阳。他们撕开脸的那一天(好像。"学阳买菜的时候,他受不了对小星尘撒谎,主动买,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小兴沙尘,还有阿静,生活都很和谐。"薛阳看到小兴沙尘和宋兰才过了一步,认出了老人,可以看出自己以前的心情有多好,小兴沙尘颤抖着问:宋子臣。宋道总长。是你吗?"宋道总长。

薛阳冷酷无情地说,你想让我告诉你昨晚是谁杀了身体,啊,小星沙尘哭了,更后小兴沙尘自杀了,看到血从霜冻中国流出来,薛阳永远的笑脸第一次出现在空白的薛阳脸上,虽然薛阳说:不如死了,死了就听话了,但他还是红着眼睛。"其实,如果别人骂薛阳恶心的话,薛阳的反应不会那么激烈

充其量就是杀了你的家人,杀了你的朋友,但那不是别人,那是他更喜欢的长啊,谁说他恶心,只有小星尘不能,他听小兴沙斯特说他恶心,理性崩溃,嘴没有停止一切,更后让小星尘埃自杀。"他建立了这个方法,想让小兴尘变成像僵尸一样的温宁,保留他的生活气质。他擦了擦脸上的血,给小兴尘换了纱布。

《执念》[晓薛虐]

阴森森的牢里,空气中的血腥味夹杂着些腐臭味,让人不禁的反胃,地上斑斑血迹,墙上的各种道具,大门都已经长满铁锈。

阳光穿过墙上小小的窗户照在地上,在暗无天日的牢里,看见阳光已经是不容易,雨水从墙里渗出来,蜘蛛和老鼠可视这里为“乐园”

这里有足够的食物,足够的水,死去的亡魂看着老鼠一点一点啃食着自己的身体,红色的“水”,供养着老鼠,这不是残忍,是生存。

“滴答滴答”血随着指尖滴在地上,锁链几乎要把手腕勒断了,少年抵着头,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黑布挡住了眼睛。

少年被挂在十字架上,瘦弱的身体上无数的伤,有的已经结痂了,可有的还在渗血,衬着肤色更加白了,白的不自然。

要不是胸部微微的起伏,都不敢相信这个少年还活着,额头的汗珠顺着脸滴在地上,紧紧的咬着毫无血色嘴唇。

“支呀——”大牢的门开了,一个身材娇小走了进来,他头带乌纱帽,身着兰陵金氏的服饰,眉间的血红的朱砂,衬着皮肤的白嫩。

扬起来的嘴角,是无尽的的温柔,但是当你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这个笑容像是刻在脸上一样,笑中透露着孤寒。

{成美}金光瑶到了少年面前开口道,[小矮子!别叫我成美!]终于少年说话了,在此时才知道这个落魄的少年竟然是十恶不赦的薛洋。

金光瑶把锁链打开,薛洋瞬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倒在了金光瑶的身上,金光瑶把薛洋身体一转,一只手抱起来薛洋的腿,另一手环住了薛洋的腰,把薛洋抱了起来。

换了一个牢房,轻轻的放在床上,薛洋靠着墙,金光瑶打开瓷瓶,倒出来一颗药,塞进薛洋的嘴里。

{成美!你这么做值得吗!}金光瑶语气里的无奈中夹杂着愤怒甚至还有一点心疼,[别叫我成美!小心我…咳咳…]薛洋的话刚刚说出一半,可是却呛出一口血来。

{好了好了!别激动!}金光瑶看见皱了皱眉头,连忙安慰道,{好了!你这身体,真的能熬一年吗?}金光瑶再次开口。

[别担心!你薛爷爷我可是小霸王啊!]薛洋强装做无事,其实薛洋自己知道,自己既然动用上古禁术救了晓星尘,就已经活不长了。

后来又被晓星尘再次送进了金麟台,还好小矮子帮忙,才判了一年,可是就这身子骨别说一年,半年都不一定熬的过去……

{好了!成美!照顾好自己}金光瑶把小瓷瓶塞进薛洋的手里,站起来准备出去了,[小矮子!别叫我成美!]薛洋像是炸了毛一样。

终于,牢里恢复了寂静,老鼠的叫上盖过了薛洋的呼吸声,薛洋在瑟瑟发抖,止不住的冷,雪白的皮肤似乎能看见血管。

“哒……哒”脚步声,薛洋听见了慌乱的开口,[谁?]薛洋知道金光瑶刚刚走,不可能是金光瑶,薛洋支起来身体,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可是降灾在金光瑶那里。

(薛洋,你知不知错)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有着生人勿入的寒意,简直就是一朵白莲花,可远观不可亵玩,可是,薛洋就想要亵玩。

薛洋噗嗤一笑,忍着胸口浓重的血腥味,甜腻腻的开口[呵!道长~你来看我就这么兴师问罪吗?我可还救了你吗!]

(薛洋,你知不知错!)晓星尘语气依然是温柔的,只不过冰冷了几分,让听的人如坠冰窟。

晓星尘知道是薛洋救了自己,从看见薛洋狼狈的样子,晓星尘就知道自己爱上这个十恶不赦了,可是,晓星尘一直说服不了自己的心,所以就把薛洋再次送进了金麟台。

[我没错!]薛洋毫不犹豫的说,晓星尘看着眼前的薛洋说不心疼是假的,少年孱弱的身体,透着阳光看不自然的白,黑色的血迹凝在薛洋的身体上,伤口愈合再次裂开,看的人触目惊心。

晓星尘的心猛的一沉,晓星尘多么想要薛洋承认错误,只要薛洋承认错误,晓星尘立马就能带薛洋走,可是,终究不如意。

晓星尘转身离开,薛洋听见了脚步声,扯起来嘴角,自嘲的笑了笑,脸上的笑不甜,是苦的,是黄莲都远远不能及的。

“唔…啊…嗯……啊”刺鞭打在薛洋的身上,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显露白骨,怎能不疼,一天二十鞭,看似不多,可是天天如此,怎会受得了。

薛洋疼得早已经神志不清了,被挂在十字架上,其实,薛洋自己能打开锁链,可是薛洋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朦胧之中,又是熟悉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太过熟悉,锁链开了,薛洋被晓星尘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

一股股灵力钻进薛洋的身体里,这股灵力是温暖的,驱散了薛洋身体的冰冷,薛洋动了动疼痛的身体,蹭了蹭晓星尘,晓星尘对薛洋这个举动很愣,然后微微一笑。

等到,薛洋再次睁开眼睛,晓星尘早已经离开了,薛洋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依然是寂静寥落的大牢,那些老鼠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突然想把薛洋写成能和老鼠对话的辛德瑞洋)

“咳咳…咳”薛洋强忍着不把血刻出来,可是终究忍不住,硬生生的咳出一口黑血,拿出金光瑶给的药,吃了一粒,低声咒骂道[小矮子!这药竟然他这么苦!]

身上的伤口愈合然后裂开,再愈合再次裂开,像是永远好不了一样,好在金光瑶也时常来看他,用各种各样名贵的药吊着薛洋的命。

(薛洋,你知不知错!)晓星尘依然执着的问着,薛洋的答案却从未改变,当晓星尘转身要离开的时候。

薛洋却突然开口道[道长我想吃糖!]晓星尘突然加速离开,薛洋宛然一笑,薛洋知道晓星尘听见了。

薛洋知道晓星尘会每三天来一次,转眼间三天过去了,[道长~你来了~]甜腻腻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有气无力。

(薛洋!你知不知错!)晓星尘依然是温柔至极,[我……咳咳……没错…咳]晓星尘看着薛洋这副模样,心里骤然一痛,那个轻狂的十恶不赦如今却如此狼狈。

晓星尘轻轻走过去,拿出来一把糖放在薛洋的身边,薛洋看不见,却听见了晓星尘把什么东西放下的声音,伸出手摸索着,却摸到了晓星尘的手,晓星尘的耳尖红了,转身逃似的离开了。

可是,薛洋却误认为晓星尘厌恶他已经厌恶到这种地步,就连不小心的肉体触碰都反感,薛洋舔了舔嘴唇,摸到了糖,薛洋突然笑了,刚刚的悲伤仿佛消失了,剥开糖放进嘴里,脸上的笑都变得甜了几分。

(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十恶不赦啊~)

一个月过去了,晓星尘依然每三天来一次,每一次都来问薛洋知不知错,可是薛洋依然是顽固的答案,从来不曾改变。

〖成美!你还在坚持什么!〗金光瑶看着眼前憔悴的不行的薛洋再也忍不住怒气了开口道,然而薛洋却没有说话,静静的靠着墙坐着。

金光瑶见薛洋没反应再次开口〖你明知道只要你认错,晓星尘就能带你出去!〗金光瑶好看脸上浮现出少有怒气,不免有点吓人。

[我没错]薛洋冷哼一声,吐出来一句,金光瑶脸上的假笑都要挂不住了,薛洋再次开口[我和他打了一个赌]说完薛洋微微一笑。

〖赌了什么!〗金光瑶语气里是担忧,[我的命]薛洋轻轻的开口,金光瑶噎了一下,半天没缓过来,虽然金光瑶知道薛洋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肯定没什么好事。

[小矮子!我在赌晓星尘会不会不让我认错就带我走,如果赢了我放下一切跟他走,如果输了……呵!我就永远在这了]薛洋云淡风轻的说着,话语飘在空气里,传进金光瑶的耳朵里,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成美!你这是何苦!〗金光瑶到底是忍不住开口,薛洋弯起嘴角,摸着手里的糖,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小矮子,你觉得我能赢吗?]薛洋虽然看不见,却准确的向着金光瑶的方向望去。

金光瑶没有说话,答案可想而知,只不过金光瑶不想打击薛洋,把一袋糖放在了薛洋身边,〖成美……保重〗金光瑶轻轻的开口,金光瑶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的薛洋哪里有一点十恶不赦的样子。

金光瑶知道自己根本就劝不了薛洋,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呵!可笑……[小矮子!别叫我成美]薛洋冲着金光瑶离开的方向喊道,金光瑶猛的一顿,扶了扶乌纱帽,离开了。

大牢里回荡着薛洋的笑声,明明是笑声却没有一点快乐,这笑声是从猖狂变成凄凉的,薛洋一直在笑,直到嗓子哑了,从笑变成了呜咽,没有眼泪…………

冷寂的夜空上只有星星在闪,很好看,可是星星太过耀眼,黑夜只不过是一个衬托,就像是十恶不赦的狠毒衬托了明月清风的善良罢了。

(薛洋!你知不知错!)晓星尘这次的语气很不好,晓星尘不明白,薛洋明明是做错了,为什么就不承认!

[道长!如果我认错你会带我走吗?]薛洋轻飘飘的开口,薛洋身上的伤已经化脓了,一天接一天的鞭刑,人也瘦的脱相了。

晓星尘眼里堆满了期待和兴奋,晓星尘多想让薛洋认错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道长…….我没错!他们死有余辜]薛洋的开口狠狠的砸了晓星尘一下。

晓星尘冷哼一声,在心里暗暗的嘲讽自己,【竟然指望十恶不赦认错,离谱的可笑】眼底的期望和兴奋一扫而光。

(薛洋你真是不知悔改!)晓星尘语气里温润的怒气,显然是晓星尘自己压住了,[道长,我本来就没错为何要改!]薛洋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说着。

晓星尘立马转身就走,薛洋听见脚步声愣了一下,在心底暗暗的想【又惹道长生气了吗?】[道长!]薛洋鼓着力气喊了一声,晓星尘果然停了下来。

良久,两个人都没说话,晓星尘也离开了,薛洋噗嗤一笑,在嘴里念着[我心悦你,道长,我心悦你]声音之小,像是自言自语,可是薛洋自己心知肚明是说敢给别人听得,薛洋只不过少了些勇气。

“咳咳……咳咳咳”黑血从薛洋的嘴里不断的咳出来,薛洋拿出金光瑶给的药,连着吃了几颗,可是没有一点作用,血依然不断的刻出来,薛洋也是累了,静静的靠着墙,让血就这么顺着嘴角淌出来。

薛洋在意识模糊的时候,看见了道长,他们一起也夜猎,一起买菜,一起修屋顶,想来可笑,薛洋死前的回忆都是晓星尘……

阴暗处一只老鼠,用猩红的眼睛盯着已经睡着了的薛洋,一步一步的靠近,少年惨白的身体,在老鼠的眼里是食物,鲜美的食物。

露出尖锐的牙齿,即将要咬下去时,老鼠却被踹到了墙上,掉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另一只老鼠把它拖回去吃了。

金光瑶看着眼前的薛洋,叹了一口气,眼眶有点红,上前把薛洋横抱起来,一步一步的带着薛洋离开了这里,〖成美!你终究还是输了〗金光瑶把薛洋放进棺材,在心里暗暗的想。

两天以后,晓星尘来看薛洋,可是薛洋却不见了,晓星尘跑去找金光瑶,(阿洋呢!)晓星尘语气里满满的着急。

〖埋了〗金光瑶说的云淡风轻,可是眼底那一层泪水却出卖了金光瑶,(埋在哪?)晓星尘听了心里一顿,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金光瑶一把拉过晓星尘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晓星尘,〖别再去恶心成美了!他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就全当看不见吗!这眼睛还是成美的!〗金光瑶眼睛是猩红的,语气里的愤怒足够把晓星尘吃下去。

金光瑶说完转身就想走,“噗通”晓星尘给金光瑶跪下了,金光瑶诧异的回头,看着晓星尘,(求你告诉我阿洋埋在哪?)金光瑶摇了摇头〖义城,你们一起种的哪棵树下〗【成美啊!你赌赢了】金光瑶在心里暗暗的想。

晓星尘来不及道谢,就去了义城,找到了那棵树,找到一块新土,顾不得什么明月清风的形象,挖着土,就连天公都不做美,下起了大雨,弄的晓星尘满身的泥巴,像是一颗掉进淤泥里的星星,晓星尘把薛洋抱了出来…………

后来,晓星尘带着薛洋走了,薛洋和自己打的赌赢了,可是薛洋赢得有点晚,薛洋或许从更开始就没觉得自己能赢。

这个赌只不过是薛洋的执念

三年的收敛,八年的疯癫

终究是爱而不得

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可我终究失了,把爱说出口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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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晓薛挽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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